啊嘤

未来光芒万丈,与你们来日方长

那些年,我让教官喊哥哥的日子(2)


你永远不知道在哪个节点上会遇到哪些曾经的人,正如现在的姚琛和周震南。

命运的轨迹延伸至了不同的岔路,却又在翻山覆水阅历百态之后,再度重逢。

姚琛当年和周震南在新兵大队里住一个窝,哦不,一个宿舍。真怀念那个时候大家的天真和拘谨,周震南显然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兵,端得一副不知人间疾苦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,姚琛就是普通人家的普通熊孩子,凭着股敢打敢拼的模样,也算一位混不吝的主儿。

第一次见面,可谓天雷勾地火,宝塔镇河妖(?)。

新兵操练,最重要一个词叫皮厚。

周震南是个少爷兵,脸皮够厚,皮不厚,大家从山上二十公里跑回来,阿南整个人都熟了,脸红的不像话,周围有新兵见到这里,给他献殷勤,又是捏肩又是遮阳,搞得周震南不胜其烦。

正想着摆脱这几个牛皮糖,在一旁看不惯的姚琛走过来,哼了一句:“你瞅瞅你那小脸蛋,猴屁股似的。”

这话让周震南心头那把火蹭得就烧起来了,把水壶往地上一瘁:“你个烤红鼠也没好到哪去!”

好嘞,天雷勾地火,光天化日之下,两个男人纠缠到了一起(好像哪里不对)。

 

结果显然易见,不论输赢,俩人被教导员揪着耳朵关进了禁闭室。

哦,还是同一间。

禁闭室不让动手,教导员在外面转了会,看两人安生了,走了。

姚·烤红鼠·琛

周·猴屁股·南

两两对望,两看生厌。

 

直到晚上,夜深了,月牙出来了。

“咕~”不知谁的肚皮打破宁静。

“哎,烤红鼠,你饿吗。”恢复了美貌的周震南戳戳姚琛。

“废话,饿死了。”姚琛扭头看他。

他们这样对视了三秒,又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在这之中,那种心里的烦闷和气怨忽然消弥了。

噗呲,所谓兄弟,相逢一笑泯恩仇。

周震南露出一副贱兮兮的微笑,他对姚琛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
只见他敲了敲墙壁,又从夹角向外测量了两个手掌的距离,轻轻地一推,一块砖头被推出去了,周震南把手往转头那缝里一伸,再一收,一包压缩饼干被掏了出来。

“卧槽,兄弟你牛”,姚琛眼珠子差点瞪出来,“你咋知道的?”

周震南拿出饼干,又把砖推回去,仰头对月叹息:

“等你再被关两次,就记得提前藏点东西过来吃了……”

姚琛看着他被月光笼罩的忧伤的小脸儿,忽然觉得这猴屁股兄弟还蛮好看,怔怔出神间,一只指甲秃秃的小手递了半块饼干过来:

“来吧,兄弟,对月吃饼,咱俩也算相识一场。”

姚琛忽然又觉得,这兄弟脸长得不错,脑子差了点火候。那手又抬了抬,“接着呀”,他伸手拿过了饼干。

“我周震南”,周震南对月举饼,“兄弟你叫啥?”

“姚琛……”

“嗯,他姚琛,今日相识一场,也算是共享一饼的兄弟了!”周震南对着月亮一拜,“古有桃园三结义,今有对月吃饼!是兄弟就吃!”

说完,给了他一个僵硬的wink。

在这个迷人而又不失礼貌的wink下姚琛起了满身鸡皮疙瘩。

从此,姚·不明觉厉·不知所措·稀里糊涂·琛和周·无敌自来熟·举目皆兄弟·戏精本精·震南,结成了兄弟。

 

新兵大队之光,光吃不干二人组正式出道,从此翻山越岭上房揭瓦,有了兄弟陪伴,全联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偏偏两人又是一顶一的尖子,班长们舍不得打,舍不得骂,又气得心塞……可谓风头无两。

直到那一天,新兵联队最后一次军演结束,回到基地时要将新兵分配到各个联队,姚琛左等右等等不到周震南回来,他被分到了侦察连,他们约好一起的,可是,周震南不在。

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,姚琛还记得演习分开时,周震南一脸迷彩,对他笑了下,牙白的反光,一点没有伪装性……

他离开得猝不及防,不起丝毫波澜,就像没有出现过那样,有些人,一直同你向前,可不知何时,一个转身,他就不见了。

找不到了,

回不来了。

 

姚琛怔怔地看着从越野车上跳下来的那小孩儿,一时恍如梦里。周震南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扫到他,忽然愣住……三秒,又像三个世纪那么漫长,天雷勾地火,宝塔镇河妖。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忽然笑了,如春雪消融,笑得生气勃勃意气风发。

而后,一个僵硬的wink。

姚琛起了满身鸡皮疙瘩。


有些人,找得到,回得来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忽然写成琛南旧事了…

我原本想写团宠的…

歪了歪了

先发这篇,下篇再补补

越写越脱离我的大纲了qaq

评论(11)

热度(413)